说着“你对我最好”“我对你最好”的话,一起蹦蹦跳跳地往西面走。
到了玉琮家,两人道了别,珍卿一个人往北走,过了玉带河上的一座木桥,往自己家方向走。
一路上遇到人,珍卿都会问个“好”,人家也回问一声“大小姐下学啦”,大家都客客气气的。
走到柳树堰塘的时候,见前面小路上,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,吃力地挑着两桶水,脚上不太稳当,差点摔了一跟头。
珍卿连忙上前,扶了这女人一把,这女人虚弱地对珍卿挤出个笑容,说:“大小姐下学了?”
珍卿点了点头,这李家嫂子个头不低,却瘦得一把骨头,满面风霜,眼窝陷得很深,珍卿真不忍多看她,说:“李家嫂子,怎么不让长工挑啊。”
这李家嫂子只是抿嘴,憔悴地笑笑,没有多话,又挑起水继续往她家走。
这个李嫂子,就是珍卿学堂里小伙伴李宝荪的亲娘。
李家也有三四顷地,大小是个地主了,李宝荪的娘按理说,也是地主家的奶奶,该呼奴使婢地享福。
可是这一家人,却把这个最合《女儿经》标准的女人,当做佣人甚至奴隶一样使唤,甚至怀了身孕,也没有放过她。
连她的亲儿子李宝荪,也在奶奶和亲爹的影响下,也觉得他亲妈,给家里当牛做马是应该的。
当然,珍卿对这李家嫂子,也觉得“哀其不幸,怒其不争”。
又由这李嫂子想到这时代,有更多这样的女性;而一帮遗老遗少们,还热衷培养出更多这样的女性。
而且,珍卿她自己,也处在这帮遗老遗少的半包围中——她心里很复杂的感觉。
她帮不了李家嫂子,所以有时候,甚至希望不要看见她的可怜样子,免得弄得心里难受。
珍卿闷着头往回走,忽听见一阵怪异的水声,走过一个拐角,就看见一个乡下汉子,用一种怪异的姿势怼着墙角,一手提裤子,一手扶在……
真他么地辣眼睛,珍卿连忙捂着眼睛,别过头溜着墙根走。
她恨恨地想,真是狗一样的人,又不是没有茅房,实在憋不住,怎么不尿在□□里?
知道爱惜自己的裤子,不知道爱惜大姑娘小媳妇的眼睛,哼,狗都不如!
珍卿踩着小碎步快步走着,就听那个狗一样的人,还在恶意地笑:“大小姐,你看见啥了,你就捂眼睛?”
珍卿暗骂“狗逼”,心里也是恨不过来,随地大小便,在乡下真是司空见惯,她看见这个场景,也不是一两回了。
小跑着回到家,珍卿默默吁了一口气。
她从侧门进了前院,听见厨房里有动静,知道家里老妈子罗妈开始忙活午饭了。
罗妈是管家黎大田的老婆,本是家里干杂活的,原本没有管厨房的事儿。
上一个厨娘,是匡先生带来的老妈子,她做的饭菜还不错,珍卿吃了七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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