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要磨炼一下意志,也是他最近太多绮思妄想,真怕忍不住对小妹——
说到磨炼意志,他又想起少年时无知无畏,跟东洋同学比赛悬崖潜水,还比冬天握冰,当真是意气风发。
珍卿见三哥眼中,有追忆似的神彩,他没再继续跟她聊天,摸摸她脑袋笑了下,径直从北边廊门进去了。
三哥已经走不见,她双手捂着嘴巴,心里小人疯狂尖叫:三哥好帅,三哥好帅!
天呐,美色果然能治愈忧伤,她刚才看花的时候,心里还感觉忧郁呢,现在是心花怒放。
她也见过三哥穿裕泡,不过光线没这么调皮,三哥也没像今天这样露出锁骨,天呐。
晚饭后,珍卿坐在前院亭子里琢磨文章。
杜教授从外面回来,健步如飞地进屋子——很少见他行动如此矫健,他大约心里有事,也没注意到珍卿。
过一会儿,三哥跟杜教授一块出来,阿永也跟着,他们一起走到大门外,珍卿听见家里的车子开出去了。
珍卿本不放心杜教授,但有三哥在就还好。
她倚着栏杆看月亮,阶下响起皮鞋声,原来,三哥并没有跟着杜教授一起出门。
他的声音像被秋露润透:
“你看着月亮想什么?”
她抱着膝盖坐着,声音有点低沉:
“想了好多事,家人、学业、工作,心里好乱。”
三哥上来坐在她身边,没有追问她什么。
月魄朦胧,散着寒气,喷水池最近才修好,闭眼坐听那潺潺水声,恍惚有静谧深山之感。虽然确实有点子冷。
珍卿跟三哥说,她们《新女性报》,要刊登明戈青先生那篇《怀念不嗜杀人的总理》,也许之后,还会转载一些类似的文章。
珍卿不能自欺欺人,这样做当然会有风险,多少有悖《新女性报》的初衷。但装聋作哑地规避风险,她和荀学姐、俞婉姐姐作为慎重派,也觉得不应该。
陆浩云瞳孔微缩,心里稍稍发沉。他本能地希望,她一点不要沾染这些事。可是主动被动地,她总会卷进这些事。
三哥眼睛里的头绪,在晦暗的光影里浮曳:
“现在时局不明朗,你们做报纸须加倍小心,万万不要因言取祸,误了前程,明白吗?”
珍卿答应“明白了”,又长叹一声,说:“三哥,我爸爸在做什么?有危险吗?”
三哥牵住她手说:“没什么要紧的,他去买本书,一会儿就回来……”
忽然娇娇跑出来,焦急地叫着小姑,珍卿赶忙回应她,她就跑过来抱着珍卿哭,问她为什么哭,她一直没有说。
楼上大哥大嫂的房里,似乎有吵架的声音,破碎地掩抑在喷泉的水声里。
珍卿和三哥对此都无言。
珍卿给吴娇娇讲故事,讲的少数民族里伏羲女娲的故事:
这故事是这样的:
说伏羲女娲原是一对兄妹,他们俩的父亲和天上的叔叔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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