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她的声音，触不到她的温度，看不见她眼波流转的眸了。
他自己的意识也会消弭不见，两人的这一辈子就没了。
池甘从她雪白的肩头吻到她精致的锁骨，呢喃声低不可闻，“娘娘，若是我告诉你，我的所有，我过去的不堪，一切都告诉你，你会不会喜欢我哪怕一点点？”
姬湮非常干脆地道：“不知道。”
爱告诉不告诉。
好像她很想知道似的。
一个直接下手杀了原主的人，姬湮给他的唯一结局只有死亡。
如今种种，不过都是利用罢了。
哦，还要加上一个暖床工具。
池甘的气息慢慢吹拂，来到了她的脸上。
他自己都没意识到，他吻她眼睛，鼻子，嘴唇，下巴的时候，目光有多么温柔。
声音明明难听得很，还努力用着最温柔的语气说话。
“我是前朝遗孤，前朝皇室唯一的幸存者，一个臣子的孩子替我去死了。混乱中，四岁的我被你们口中的前朝余孽给弄丢了，我那时的事后来都不记得了。我只记得从小就在宫里长大，吃了不少苦头，饥一顿饱一顿的捡人家的剩饭吃，但却干着最辛苦的活，七岁的时候，便行了阉礼，那种精神与生理上的凌迟之痛，我至今都忘不了。”
他语气有些沙哑了，似乎是觉得有些说不下去。
毕竟他并不习惯对别人说起自己的经历。
池甘将唇覆在了姬湮柔软的红唇上，好像两人的极度亲密能给他带来某种力量一般。
“我依旧过着宫里最低等太监的日子，十岁大的身量，比一个六岁的小姑娘还要瘦弱矮小。直到那些人找到了我，说要带我走。走？我还能去哪儿呢？一个没把的前朝太孙，连最基本的传宗接代都做不到了，跟着那些人走，不过是成为他们复兴的傀儡罢了。所以我没走，反而留了下来。”
他忍不住抱紧了姬湮，像是抱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。
“当然，自那以后，我的日子便好过起来了，还让留在宫里的细作教我武功，娘娘，你知道我为什么留下来吗？”
池甘的前生太过悲惨，姬湮闭着眼睛，眼睫轻颤，张唇想要问为什么，却直接不小心将他的唇含了含。
两人距离太近了。
池甘激烈地吻住了她，彼此唇齿交缠。
末了，才微喘着说道：“……我想拉着这个王朝跟我一起下地狱。”
姬湮睁开了双眼，看见了一脸冷漠厌世的池甘。
他苍白的脸色因染了情.欲，而染了薄红，便显得俊美无俦，丹凤眼微微眯着，眼角微勾，藏着矜贵的气息。
原来他的身份竟是这般贵不可言。
所以，这便是他的目的吗？
这辈子他选择和她合作，那么上辈子，他可能的合作对象会是谁呢？
姬湮眼眸一闪。
是秋雨眠。
所以前世池甘对华沉烟下杀手，是秋雨眠的授意吗？
池甘前世成为了太监总管，是殷子骞身边最信任的人，他又和秋雨眠暗中合作，那么最后他的目的就有可能达到了。
不过，这世有她在，池甘别想倾覆大钰了。
大钰王朝，是她准备送给儿子殷珣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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