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听懂了弦外之音,再次回到榻边,端起离开行宫前,钟院判事先叫人备好汤药喂他。
她还记得一口一口喝会更苦,犹豫了下,将药碗整个凑到他嘴边:“自己拿着,一口气喝光。”
他看着她,无声笑着:“臣不怕苦。”
云娆奶凶奶凶瞪他一眼:“也不知前几日是谁在喊药太苦。”
容珺眼中笑意灼灼,带着满满宠溺。
他不着痕迹抬眸扫视,见三公主还偏着头暗自生气,陆君平则非常识趣闭眼假寐,才又收回目光,含笑看她。
容珺抬手,轻摸了下她脸颊:“有你在啊。”
就不苦了。
男人声音低低哑哑,带着暧|昧笑意,云娆耳根瞬间就红了起来。
马车内又不是只剩他们两人了,他怎么敢说这种话,还摸她!
云娆俏脸一片红,含羞待嗔瞪他一眼,顺道张嘴在他掌心狠狠咬上一口。
容珺眸色微暗,微微欺身,在她耳边低声道:“公主,臣难受。”
他本就不是什么正经之人,云娆也清楚他在床|笫之间是什么德性,什么孟浪之语都敢说。
两人曾经身心契合,她自然不会单纯到听不出他话外之意,听见这话,昔日记忆骤然在脑中炸开来,凝霜般面颊一片羞红。
云娆红着脸,佯作愠怒道:“难受就快就把药喝了!”
容珺大拇指揉了下她烫红耳垂,不再逗她,敛起轻挑笑意,乖乖地喝药。
陆君平没想到自己都闭上眼,什么都不看了,居然还能被迫塞了一碗狗粮。
他突然无比想念起温澜清,心中又是愤恨又是羡慕。
三公主听不懂两人对话,倒是自在很。
云娆不可能一直待在陆君平马车上,待车队再次落脚歇息,她就又回到自己马车上。
帝王虽未回京,行宫中发生事却已先一步传回京城。
荣国公之前被明帝罢了官,中秋行宫之行,虽然可以随长公主同行,以驸马身份出席,他却丢不起那个脸,独自一人留守于京。
没想到,皇上一行人还未回来,长公主家书已经送回国公府。
荣国公得知众皇子在行宫遇刺,惊诧不已,更让他震惊是,容珺舍命护下七皇子,立下大功,却什么功劳都不要,独要五公主,自甘堕落去当驸马。
他一开始以为长公主是在跟他开玩笑,百般不肯信,没想到皇上一回京,容珺人都还未回国公府,立刻就下了赐婚圣旨。
并且婚期就定在下个月二十九,显然一点也不将容珺与国公府放在眼中,仓促成婚。
荣国公之前才因为对容珺担任五公主贴身侍卫一职有意见,遭明帝罢官,如今心中再如何憋屈愤恨,那是一点也不敢国公府奴仆面前流露,更别提在传旨太监面前不满了。
但是,但是容珺怎么能去当驸马呢?他为何一而再、再而三自毁前程?
传旨太监离开之后,荣国公心中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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