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日之后，他们到了边境平城。

　　四处萧索，春风花香似乎遗忘了这个地方。清冷如秋，房屋树木皆笼罩在一片凄凉之中。

　　平城靠近战争边缘的城池，如一名苍劲的老人，守护着这一片土地的宁静和热情，把所有的孤独和萧索都接纳了过来。

　　风瑟瑟地吹，吹起城民脸上的空洞，他们战战兢兢，他们力求和平，他们生活在风暴的最中心，几年的战争让他们脸上的笑容都显得过于无力。

　　一家普通的客栈里，两名俊美无俦的公子默默地坐着，眼光锁定着楼下的街道，和不远处的巡军。

　　桌子上有两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，几碟小菜，还有一盘白馒头。

　　风吹起轩辕澈墨色的发丝，遮住他眸中的表情。看着凄凉的街道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。楼上吃饭的人不多，零零散散的，都在说着各国的情况，也是零零碎碎的消息。这里是玉凤和轩辕的交界，传递的消息自然也比苏城那边要快。

　　“快点吃完，吃完就出城，今天可以到达玉凤境内。”

　　茉歌点点头，忽而问道，“你不是说带了暗探么？怎么这么多天都没见影儿？”

　　“能让你看见的能叫暗探吗？”轩辕澈斜睨着她，像是茉歌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。

　　茉歌拿眼睛瞪他，其实她想问的是，凤十一有没有跟着来。然而，明目张胆地问他凤十一的事似乎有点不妥，万一他要是小鼻子小眼睛地问起他们什么关系，她就吃不了兜着走了。然而不问，心里搁着又挺难受的，从她当了轩妃之后，就再没有见过凤十一。

　　他是不是生气了？

　　或者是不想看见她了？

　　这些问题绕在她心里很久，无奈，人家神龙见首不见尾的，相见也见不着，更别说是问了。

　　一想到他或许不再出现在她面前，心里就怪难受的。

　　她很确定她爱的是对面坐的那位，可对凤十一是什么感觉，她自己也分不清。

　　女人心海底针，还真的说得不错，不知道是不是典型的吃着碗里瞧着锅里，茉歌小心翼翼地瞧了一眼对面那位的脸色。茉歌默默地吃面，一阵心虚。

　　轩辕澈眼皮地没抬，笑问，“茉歌，你有事要问我？”

　　“没……绝对没有。”茉歌偏头欣赏风景，差点尖叫，她都没吱声了，人家就看见影了，她就像是孙悟空逃不出如来佛的五指山，乖乖认命吧。

　　“咦……卫明寒？”茉歌看到一道熟悉的人影，脱口而出，一队巡军从不远处缓缓而来，领头的就是卫明寒，冷硬淡漠的五官更显得冰冷无情，更添了她所不熟悉的沧桑之感。锐利的眼神如电一样巡视着大街小巷，让人心里发寒。

　　茉歌心里一阵难受，稍微靠后一些，让窗柩挡住自己。她知道卫明寒爱的人是芷絮不是她，可当初存心利用，不讲清楚，的确是自己的错。现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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