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南城外还在参加浴佛会节日的僧众和食客们,纷纷惊呼着四下奔逃。
一时间,南城之外,乱成了一锅粥。
几乎就是在陶商抵达的同时,南门中,一支亦是约有数千的人马直奔着城外冲出,在城南的大门外摆开了阵势。
陶商骑着赤兔马,跟在严白虎的身旁,疑惑的望着远处的那些下邳郡的士兵队伍。
那些士兵们的甲胄和兵器与别的军队士兵们一样,都是相对的整齐,没什么特别。
不过比起其他军队,下邳城军队还有一样特质比别的军队更加整齐。
那就是他们各个都是光头,清一色的秃老亮。
陶商的眼睛有点直了。
“笮融的兵马这么潮?还是下邳城的温度高?”陶商疑惑的一指那些士兵,问严白虎道:“或是他既定的策略,想要晃瞎我麾下兵马的眼?”
严白虎长声一叹,道:“这就是笮融定下的规矩,这老小子入佛犹如招了魔怔一样,凡是归他统辖的直属士卒,各个都得剃光头,这是笮融军的铁律。”
陶商疑惑的挑起了左眉毛:“身体发肤,受之父母,难道他们不懂这道理?”
严白虎嘿然一笑,摇头道:“那都是说给读过书的听的,普通军中的庄稼汉,字都不认识,有几个读过《孝经》的?况且在下邳城,剃了头的比不剃的更遭待见,换成老子碰上这么一号国相,老子也得剃!”
就在这个时候,和尚军的队伍在正中打开了一处通路。
却见笮融在一众秃头护卫的保护下,打马走出阵来。
老贼秃上下打量着金陵军的军阵,高声质问。
“无量寿佛……对面是谁家的兵马?缘何来我下邳一方净土滋扰?还请出阵指教。”
陶商看着对面,那个一脸慈善,年纪颇大的老和尚,亦是打马而出,扬声道。
“晚辈陶商,见过大师。”
笮融听了这个名字不由的浑身一激灵。
姓陶的在他这是最不遭待见的。
“陶商?”
笮融不敢相信的看着那个笑盈盈的年轻人,颤声道:“莫不是金陵城的太平公子?你、你不是在吴郡平定山越严虎吗?如何会来本尊的下邳城?”
陶商抬起一个手指,摆了摆道:“我佛慈悲,严白虎已经苦海无涯回头是岸了,陶某闲来无事,算算还有些时间,就顺路来下邳县看看大师您,有几个问题想要和大师当面讨教。”
笮融的目光躲躲闪闪:“我又没见过你,有什么可问我的!”
陶商摇了摇头,道:“大师既然崇尚佛学,那自然知晓因果之报……您和我父亲乃是同僚,说起来,我陶家跟大师还算是多有渊源。”
笮融的心中忐忑,苦思良策而不得。
下邳城虽然坚固,但陶商赶在今日率兵前来,很明显就是有备而来,如今四门大开,己方又在城外,若是退去,城门定然也会为陶商抢夺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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