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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九个理由,是最好的朋友从海上来。
骆炽数理由显然是按照时间顺序。明危亭还在多少担忧火苗这么一直数到一百条会不会口渴,没想到自己的排序这么靠前:“是我吗?”
火苗从毯子里探出脑袋,把两只眼睛都撑成铜铃,正义地凝视他。
明危亭忍不住笑出来,点了点头,为问出这么没营养的问题主动道歉:“是我。”
火苗特别好哄,被摸摸脑袋眼睛就弯:“是你。”
说到这,飞机遇到气流,忽然颠簸了下。
这一段强气流比平时遇到的激烈,飞机颠簸的时间也不短,连机舱里的提示音都响了好几遍。
任霜梅回过头,发现两个小朋友谁都没紧张,还凑在毯子底下一块儿专心致志地小声说话。
明危亭抬手护住骆炽的头顶,两个人一起把滑落的毯子拉住,一起睁大了眼睛,贴在一块儿往窗外看。
飞机正在穿过的大片浓厚云层,那些云缓慢流动,散开又汇聚,的确显得壮观又格外神秘。
任霜梅笑了笑,没有出声打搅,不动声色地悄悄转回去。
骆炽专心看外面的云,还在给明危亭小声念叨:“第二十个理由,是最好的朋友从海上来。”
第二十一个理由是最好的朋友从海上来。
第二十二个、二十三个、二十四……第九十九个理由,是最好的朋友每次都从海上来。
第一百个理由,是最好的朋友给他讲了很多海上的事,每样都好玩,每样他都想去看。
明危亭怔了一会儿,没有开口,低下头,听着火苗准确地背出来他说过的每个地方。
骆炽一直数到“海上竟然没有蚊子”这个理由,才终于满意地停下来,接过明危亭递过来的可乐一口干了:“厉不厉害?”
明危亭认真点头:“超级厉害。”
“我喜欢陆地的前一百个理由。”明危亭看着他,“岸上有最厉害的火苗。”
最厉害的火苗被夸得耳朵通红,嘴角抿不住地扬起来,热腾腾滑回毯子下面。
明危亭摸摸他的脑袋,眼睛里显出笑。
他正要开口,听见飞机广播里的提示音,忽然怔了下。
骆炽小声问:“怎么了?”
明危亭说:“我离开了船三十六个小时。”
在海上没人会离开船这么久。
对海上的人来说,离开自己的船就像是离开了安全区,在船以外的地方久留,绝对是最冒险的行为。
……但他好像完全没想起这件事。
“不要紧。”明危亭迎上火苗的注视,把自己的衣角递给他,“完全不急着回去。”
骆炽的眼睛倏地亮起来,又想起自己好像正在努力做硬汉,尽力沉稳地压住嘴角。
有些小硬汉表面上一脸严肃,其实在毯子底下,已经飞快攥牢了人家的衣角。
明危亭笑了一下,也跟着和火苗一起躺好,闭上眼睛。
他们一起听着飞机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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